赵丽蓉婚事(赵丽蓉:一婚守寡,二婚嫁小叔,盛家兄弟俩成就了我,也毁灭了我)
1999年,春晚彩排室。
“赵丽蓉在后台晕倒了,吐了好多的血。”
一句话,让整个小品筹备厅的演员都愣怔了。
紧接着巩汉林冲到导演面前,指着导演的鼻子破口大骂:
“你们满意了吧,只想着赵妈是个演员,是个轻伤不下火线的演员。”
“谁能体谅一下,她也只是一个老人,能不能提供一个环境让赵老师休息一下。”
在巩汉林看来,吐血的赵妈就是累着了。
谁知,第二天他就接到赵丽蓉孩子的电话:
胸透的片子里肺部有一大块阴影,基本确认是癌症。
你也了解妈的性格,让她突然退出她一定会反对,我们把药物包装都拆了放纸袋里,你一定要记得让她定时服药,尽量多瞒两天。
那天,巩汉林在录音室旁边的锅炉房里,呜咽了整整半个小时。
家里人和巩汉林做事很小心,可赵丽蓉心里跟明镜儿似得。
身上疼得厉害,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高,稍微动弹就会累得满头大汗。
四肢浮肿,一按就是一个深深的凹陷,不会像正常人一样回弹。
吃的药越来越多,每一种药都被小辈儿们换了包装。
赵丽蓉知道,自己的时间,可能真的不多了。
那年的《老将出马》,将整个春晚推向高潮。
台上的赵丽蓉老师字正腔圆,一脸陶醉地唱着《泰坦尼克号》主题曲。
全国人民拍手叫绝,笑得人仰马翻。
而赵丽蓉的3个孩子却在幕后抱头痛哭,他们的母亲啊,他们要强了一生的母亲啊。
那一次,我们是把赵丽蓉老师架下台的。
送赵老师走的时候,她对我们说:
“汉林啊,今年你们俩就不要再去家里看我了,我要回农村,我要安静安静。”
那个瞬间,其实我心里面很难过。——巩汉林
那年,是赵丽蓉曲艺人生的最后一班岗。
500多个日夜的抗癌历程,现代医学没能将赵丽蓉老师从病魔手中夺回。
那位双鱼座的老太太,已经离开我们整整22年了。
是亏欠,是遗憾,是永远愈合不上的伤疤
很多年之后,菀儿才知道。
早些年在春晚现场一气呵成,提笔写下“货真价实”几个大字的赵丽蓉,压根不识字。
当年为了写出行云流水的感觉,赵丽蓉照着书法名家临摹了一个多月。
除了吃饭睡觉,人就跟长在书桌前一样,一待就是十几个小时。
街坊四邻搜罗来的报纸,儿子小时候的旧作业本,密密麻麻全写满了毛笔字。
“疯魔”到半夜起身上厕所,也得拿起笔墨来上两遍,觉得满意了才回床上继续休息。
很多人都说,赵丽蓉老师真是敬业界的楷模,为了作品劳心劳力。
但菀儿觉得,这种对知识的渴望,除了敬业之外,还掺杂着一种复杂且执拗的情感。
这种情感,叫遗憾。
直至今日,很少有人能想过一个问题。
这么优秀豁达的老太太,为什么会是个“目不识丁”的文盲?
这一切,还要从她儿时的生长环境开始说起。
赵丽蓉的母亲,是旧时代传统女子的缩影,目不识丁,性格温润。
而她的父亲,则是一个死在寒门的“贵子”。
年少那会,他相信“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”。
可惜,那个时代能填饱肚子,当个问天吃饭的农民已经够幸运。
为了生活,赵丽蓉的父亲把梦想卖了,换来了柴米油盐。
赵丽蓉出生时,她上面已经有了7个哥姐,一家十张要吃饭的嘴,赵丽蓉的父亲举步维艰。
他不是没努力过,奈何倾尽家产做生意,最后赔了个血本无归,还沾染上了好赌的恶习。
所以赵丽蓉的童年,没有学堂,没有书本,没有父母哥姐的宠爱,只有争执不休的现实,和各种不真实的破碎感。
再后来,母亲被繁重的工作压弯了腰,而父亲,将一夜暴富的梦想丢弃,成了戏班中扎辫子,梳头的剃头匠。
评戏,成为了赵丽蓉生活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。
你小时候,是家里人逼着你唱戏养家吗?
赵丽蓉:我那阵子倒是没逼我,就觉得这样可以有点文化,以至于到后来有条件上学了,也不行,入不进去,心中老想着天天在戏班子里待着。
15岁那年,赵丽蓉第一次以主角的身份登上了戏剧舞台,那天,她紧张地手心都快能搓出泥儿来。
再后来,赵丽蓉和新凤霞一人一天,轮流担任花旦一角。
赵丽蓉反倒不干了:
“别别别,新凤霞扮相比我强,嗓子比我好,我就当配角就成。”
当主角固然重要,可经历动荡童年的她,更渴望安稳。
当一辈子配角没什么不好。
这种想法,一直持续到盛强的出现。
七年之殇,让赵丽蓉脱胎换骨
50年代的爱情,讲究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。
但这些条条框框,框住了赵丽蓉的身体,却没框柱她的内心。
她爱上了剧团幕后工作者盛强,这段婚姻,遭到了盛家和赵家的集体反对。
盛家是当地有名的书香门第,家境好,条件好,口碑好。
人家想要找的儿媳妇,是终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世家小姐。
再反观赵丽蓉,父母出身基层,爸爸曾经欠了一屁股的债,还是台前抛头露面的“戏子”。
俩人从长相到家世,愣是没一点能对得上号。
盛家觉得娶一个“赌徒之女”有辱门楣,赵家一看盛家的态度,也有了自知之明。
觉得“高枝儿”不是那么好攀,自己女儿嫁过去必然会吃苦。
我嫁人那会儿,我母亲放话:
只要你嫁给盛家,我们就断绝母女关系,权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女儿。 ——赵丽蓉
在拗脾气的赵丽蓉面前,劝是没有用的,谁劝都没用。
她也不和家里人吵,不和家里人闹,就一门心思搞事业。
搞事业多好,住宿舍也不担心父母来“催”自己嫁给他人。
还能全身心投入到艺术创作上,提升自身的实力。
闲下来的时候,赵丽蓉就在想。
要是自己要是能成为台柱子,名震曲艺圈的存在,也算是给自个儿男友脸上贴金。
这一拖,赵丽蓉就拖到了24岁的“高龄”。
在当今这个社会中,24岁不结婚的女孩比比皆是,但是在50年代。
赵丽蓉可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“大龄剩女”,盛强也到成了没人看得上的“剩男”。
盛家赵家都瞅对方不舒服不假,但更害怕盛强和赵丽蓉真落个孤独一生的下场,只能默认。
没有摆酒,没有宴请,也没准备任何新婚的物件,两个铺盖卷卷到一起,就算结为夫妻。
婚后,赵丽蓉四年抱俩,彻底成为了一名“主妇”。
台上的鼓点,华贵的戏服,在她的生活中逐渐消失了踪影。
没有大红大紫,却很幸福。
但这一切,在结婚的第七年戛然而止。
那天,太阳很大,寻常乖巧的两个儿子不知为何频繁哭闹,哄都哄不住。
精疲力竭之际,赵丽蓉家门被推开:“盛强出事了!”
在外出劳动的过程中,丈夫不幸逝世,那一年,赵丽蓉才32岁。
二婚抛开世俗嫁亡夫亲弟,仍然悲剧收场
逝者已逝,活着的两个孩子,成为了赵丽蓉唯一的羁绊。
她一边照顾孩子,一边赚钱养家。
忙碌的身影,被小叔子盛弘看在眼里,疼在心里。
刚开始,盛弘心疼两边奔波的嫂子,在能力范围内帮衬不少。
有时是帮着赵丽蓉照看孩子,有时是在大雨中为下班的赵丽蓉送上雨伞。
但后来,这种感情升华了。
盛弘不再将赵丽蓉当嫂子对待,一种暧昧的情愫渐生。
话说回来,就算到了21世纪。
嫂子和小叔之间的爱情,那都属于颠覆三观,违背人伦的“不光彩”之事。
更别提放在60年代了。
所以当盛弘和哥哥妻子赵丽蓉结婚后,可没少挨骂。
尤其是他们生下一个脑瘫女儿之后,街坊四邻的唾沫星子越来越多。
按照他们的说法,这是老天爷的惩罚,好好的嫂子变妻子,黄泉之下的哥哥死不瞑目,现在这唯一的女儿这样,可不就是报应吗?
街坊四邻的冷眼,赵丽蓉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日子,是过给自己看的,虽然很多人不理解,但她趋之若鹜。
或许是感叹前半生的日子太过煎熬,她特地给女儿取名“盛佳欢”。
希望一家人都可以过得幸福、快乐一些。
谁知看似风平浪静的生活,其实在酝酿着一场摧毁一切的风暴。
女儿出生的第七年,因为脑瘫离开人世。
1984年,丈夫郑宏在家中休息时突发心脏病,伸手够药没够着,手搭在桌子上去世了。
这一年,盛弘60岁。赵丽蓉56岁。
亲手主持两任丈夫和女儿葬礼的遭遇,不是谁都有的。
我就想我的一生,怎么就这样的命苦,我就在没人的时候痛哭一通,将我这一生所有积郁的痛苦,都倾泻出来。 ——赵丽蓉
抱怨没用,哭也没有用。
那些年,为了给女儿治病,家里已经欠下了很多外债。
赵丽蓉甚至连“悲伤”的时间都没有,就不得不迅速地工作、挣钱。
那时候的她还不知道,几年后,赵丽蓉的名字在华人世界里,将会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。
她与喜剧第一次非正式的相遇,是在《西游记》剧组举办的“齐天乐春节晚会”上。
杨洁安排赵丽蓉出演压轴节目《柜中缘》里的“妈妈”。
从此,赵丽蓉开始登上小品舞台。
或许是生活太苦,或许是兴趣使然,她迷上了给大多数人带来欢笑的感觉。
1988年年末,央视公开征集89年春晚小品的稿件,从上万个稿件中挑中了北京市曲剧团青年编剧石林的作品。
石林得知后,只有一个要求:如果选用我的作品,请赵丽蓉老师出演。
这个让赵丽蓉开启“小品人生路”的作品,叫《英雄母亲的一天》。
盛家兄弟俩成就了赵丽蓉的艺术人生,却夺走了她的健康
那几年,赵丽蓉很忙,忙到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。
用赵妈的话来说:
“干一行爱一行,演员人缘再好,节目不好也不行。别等着别人毙咱们,咱们先把自己毙了吧”
也是在她的高强度,严要求的标准下,诞生了不少诙谐有趣的经典台词。
“嗯哼”、“麻辣鸡丝”、“司马光砸光”、“这闺女长得真俊(zun)呢!”
还不服?那你跟着念下面这两段:
“春季里开花十四五六,六月六我看谷秀春打六九头”!
“宫廷玉液酒,一百八一杯,这酒怎么样?你听我给你吹。”
舞台上,她是站似一棵松,卧似一张弓,什么都会,精神百倍,能够唱《My heart will go on》的跨世纪顶级笑星。
舞台外,却是个饱受病痛折磨得老太太。
高强度工作的代价,就是满身的病痛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,赵丽蓉全身上下都会出现各种莫名的酸痛,厉害的时候路都不能走。
工作之余跑遍了大医院小诊所,中西医都查不出什么问题,让回家好好休息。
回家又放不下心舞台,再强撑着精神上演播厅。
想到那儿啥也不干,坐着指导后辈。
可只要赵丽蓉老师前脚踏入演播厅候播室,后脚就被各路粉丝给包围了,照相的,签字的,握手的,就忙不完了。
累到不行,老太太也不上贵宾休息室休息去。
抄上一把小椅子,上演播室的清洁工那屋里头,坐笤帚和拖把堆里沾沾自喜:
“这儿好,这儿没人搅和。”
为了完成表演,“高龄出演”的赵丽蓉老师可没少跟衰老和病痛作斗争。
腿部积水,就让巩汉林和儿子缠着自己出场。
实在积水严重了,肿得厉害了就打针止痛。
《如此包装》中有一段转圈下跪的经典片段,那不是设计好的,而是因为腿伤发作没站稳而导致的意外摔倒。
想象不到的是,每一个充满欢笑的舞台,都是赵丽蓉老师强忍着疼痛撑下来的。
这个笑起来没心没肺的老太太,对自己的苦难和如今的伤痛闭口不提。
用标志性的笑脸,深深刻在每一代人的心里。
患癌入院后,赵丽蓉老师活得很辛苦。
据当时部分报道显示,因为年纪大再加上医疗的局限性,她痛不欲生。
该有多痛啊,才能让一向乐观的老太太求子孙同意自己安乐死。
黄健中说,“只有赵丽蓉这张脸上,才能同时表演呈现出悲中有喜、喜中有悲的情绪。”
他错了,赵丽蓉并不是表演出悲中有喜,喜中有悲的模样。
她不用表演,因为悲喜交加,就是她一生的写照。
结语
讲堂大殿上有一副对联,寿冶和尚写的,写得很有趣味。
上联是:“夫妻是缘,有善缘,有恶缘,冤冤相报”;
下联写的是:“儿女是债,有讨债,有还债,无债不来”。
但在菀儿看来,赵丽蓉的一生除了还子女债,两位丈夫也是他躲不开的债。
正如寿冶和尚所说的那样,他们冤冤相报。
如果没有两位丈夫的存在,可能赵丽蓉就会是一个普通的喜剧演员,不会成为喜剧史上的丰碑。
但也是因为他们的存在,让她凄苦半生,没能过上安详的万年。
他们,是赵丽蓉用一生,也没能还清的债。
2022年刚开始之际,大家都在辞旧迎新时,感慨万千。
在这个快餐年代,贵圈越来越乌烟瘴气,从业者越来越缺乏耐心和真诚。
而菀儿有感而发,写下关于赵丽蓉老师的故事。
清晰如昨,点点滴滴,有收获亦有失去,有欢乐亦有悲伤,有相聚亦有分离。
越是如此,越是想念赵丽蓉老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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